制图 王璟

党的二十大报告强调，要提升国际循环质量和水平，坚持高水平对外开放，加快构建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

近年来，杭州依托“快半步的政策导向、竞合性的市场主体、创新型的产业形态和品质化的创意生活”氛围，在“政府主导力、金融驱动力、集聚驱动力和人才驱动力”的影响下，城市能级、经济体量、基础设施等各方面迈上了新的台阶。借助G20杭州峰会、第十九届亚运会，杭州在全球知名度已经并且还将会得到“裂变式”提升。杭州面临着难得的国际化发展机遇，而产业国际化是城市国际化的重要支撑，在争创中国式现代化城市范例的今天，需要积极探寻杭州产业国际化的新路径。

杭州产业国际化的意义

1.加快城市国际化进程。实施产业国际化战略，是杭州顺应世界发展潮流，适应经济全球化的现实选择。产业国际化战略不仅是扩大对外直接投资和资本输出，还带动技术、劳动力、产品、设备和服务等输出，这是谋求全方位、宽领域、高水平的国际产业合作，是实现开放的综合效益最大化。

2.提升企业竞争能力。产业国际化有利于企业进入国际市场，在更大范围和更大程度上参与国际经济合作与竞争，有利于缓解资源约束趋紧的压力，通过跨国经营在全球范围内优化配置资源，也可以带动国内产品、劳动力等要素出口，推动国内企业母公司的高效运作。杭州部分产业国际化水平已有很大提升，无论在资本、技术、管理、人才等方面，都初步具备了向海外扩张的实力。

3.优化全球资源配置。杭州的经济发展和城市扩张必然带来对资源能源的大量需求。从发展的角度看，对外开放不能仅停留在对外贸易的一般层面利用国际市场和世界资源，更要提升到在全球范围内的要素配置层面，通过对外投资和组织生产来利用国际市场和世界资源，以弥补国内资源和市场的不足，实现从一般的贸易进入到产业链的全程合作。总之，产业国际化是缓解城市经济发展与资源紧缺矛盾的重要手段，对于杭州充分利用好国际资源和市场，增强杭州发展后劲具有十分重要的现实意义。

4.避开国际贸易壁垒。实施产业国际化战略，可以有效规避贸易壁垒，减少贸易摩擦，促进对外经贸关系的顺利发展。通过企业对外投资发展，推动杭州劳动密集型产业的国际转移，率先实现杭州从劳务、商品输出到技术、资本输出的转变，顺应国际市场对杭州国际化城市对外合作方式转型的要求。

杭州产业国际化的机遇

1.政策机遇。2016年7月，中共杭州市委在《关于全面提升杭州城市国际化水平的若干意见》中提出，要抢抓国家自主创新示范区和跨境电商综合试验区战略平台建设机遇，着力在集聚高端要素、培育前沿产业、发展高端产业、扩大经济开放度上实现新突破。2018年6月，《杭州市城市国际化促进条例》颁布，该条例在产业政策、创新生态、旅游休闲、科技合作、招商投资等产业国际化方面对市和区、县（市）政府提出了相应要求。2021年9月，杭州市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出台《杭州市推进“一带一路”建设和城市国际化“十四五”规划》，进一步明确产业国际化的工作方向；颁布《关于加快推进杭州人才国际化的实施意见》《关于大力实施海外优秀创业创新人才引进计划的意见》等一系列文件，创造性地提出“全球聚才10条”“开放育才6条”等多项国际化人才政策，在延展全球人才招引触角、打造人才交流枢纽、富集国际发展要素方面提供政策保障。

2.环境机遇。随着全面系统的深化改革和经济发展进入新常态，杭州产业发展迎来了更为有利的社会环境和市场基础；以移动互联网为龙头的新技术催生了“互联网+”的新业态，为产业国际化发展提供了新平台和技术实现；日趋旺盛的消费和供给侧改革的深入，为产业国际化发展注入了新动力；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浪潮，极大解放了生产力，为产业国际化发展提供了新引擎；重构世界经济政治格局的“一带一路”倡议，为产业国际化发展提供了新空间。

3.发展机遇。杭州成为G20峰会和第十九届亚运会举办城市，获批设立中国（杭州）跨境电子商务综合试验区和建设杭州国家自主创新示范区，这为推进杭州高起点产业国际化注入了强大动力。近年来，杭州以“一带一路”建设为统领，全面推进对外开放和城市国际化重大决策部署，积极开展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合作交流，对外开放的规模和层次明显提高，产业国际化水平全面提升。对外贸易规模持续扩大，全球产业链布局不断深化，国际交流合作日益频繁。全面落实《外商投资法》及实施条例，积极打造便利化、数字化、市场化、法治化、国际化的营商环境。

杭州产业国际化的对策

1.培育龙头企业，扩大国际化的示范效应。重点扶持具有一定规模实力、品牌优势和市场基础的大型企业集团、行业骨干企业、名牌产品企业、高新技术企业、出口创汇企业，鼓励他们到境外设立贸易公司、建立生产企业和开展其他形式的国际经济技术合作，使之成为杭州国际化的排头兵，发挥示范效应。支持有一定规模的企业积极到境外设立营销网点，建立市场营销网络，主动介入国际跨国公司产业链，提高组织化程度，推动多种所有制中小企业积极探索开展境外贸易和生产的途径与方法。增强企业国际化能力。大力培育高新技术企业和科技型中小企业，壮大具有产业链控制能力和国际竞争力的“头部企业”队伍。鼓励企业加大研发投入，在海外设立研发中心，提升与全球创新链的连通度和嵌入性。以“海外杭州”境外园区平台、海外仓建设为基础，促进国际产业合作创新。

2.制定发展规划，提出国际化的重点产业。制定国际化发展规划产业指导目录和规划重点，科学选择国际化的重点产业。制定产业国际化中长期发展规划，划分对外投资的基本类型(如资源开发类、产能转移类、规避摩擦类、市场开拓类、技术转移类以及国际援助类等)，结合杭州经济发展的要求，提出近期与中长期产业国际化策略的重点支持方向与鼓励政策。打造“数字贸易示范区”。探索建立数字贸易“杭州标准”，研究发布数字贸易发展“杭州指数”，打造数字规则创新策源地等。

3.创新投资机制，拓宽国际化的路径渠道。以平台的国际化赢得开放的主动。谋划建设一批高能级对外开放平台，加快推进浙江自贸试验区杭州片区、“一带五星”对外开放大走廊、多元化国际开放平台体系等重要载体建设，不断提升开放平台的数量和质量，使之成为带动产业国际化的关键支撑。创新制造加工投资路径，以国家级境外经贸合作区和省级境外产业集聚区为平台，鼓励杭州具有比较优势、产业成熟度高、国际竞争力强的制造业抱团入区发展，构建境外适宜杭州企业发展的经济生态环境。创新市场开拓和技术获取投资路径，鼓励企业选择当地成长型中小企业，通过并购、参股、境外上市等方式获取人才技术和销售渠道，走出一条并购—消化—吸收—再创新的国际化发展之路。创新对外劳务合作路径，推动杭州对外劳务合作服务平台与央企等优质外经企业建立长期战略合作关系；大力支持杭州企业开展跨国并购等。

4.优化政策体系，创造国际化的良好环境。以环境的国际化增强开放的磁性。充分利用筹办亚运会契机，持续提升城市国际化“硬实力”和“软环境”水平，高标准实施基础设施提质升级、国际化标识提升改造、市民文明素养提升行动，高水平推进国家营商环境创新试点城市建设，加快形成高颜值高品质和现代化的国际环境，不断提升城市影响力吸引力竞争力，努力创造有利于产业国际化的良好环境。例如，简化项目审批和经贸人员出入境手续。拓宽对外投资和经济合作企业融资渠道，鼓励银行提供银团贷款、混合贷款、项目融资。推动银行等金融机构在对外投资比较集中的地区设立分支机构。对境外承包工程项目企业所得税回注册地缴纳且较上年度有增长的，将增长部分的50％补贴给企业等。

5.构筑开放高地，引培国际化的高端人才。以人才的国际化构筑开放的高地，建立人才国际化交流平台，吸引海外人才加入企业国际化行列。抓住人才招引窗口期，打造最优人才生态，深入实施“全球英才杭聚工程”“国际人才荟聚行动”，持续办好“一会一赛”等品牌活动，招引一批全球顶尖人才和创新创业团队，引进一批具有国际视野和创新精神的海内外高水平创新人才，培育一批大学生创业创新团队。着重探索建立与国际规则接轨的高层次人才招聘、薪酬、考核、科研管理、社会保障等制度，加快完善“全生命周期”人才创业创新服务体系，营造国际一流的人才发展环境，让越来越多的人向往杭州、来到杭州、留在杭州等。

（作者系杭州市社会科学院经济所所长，本文是杭州市人民政府研究室、杭州市人民政府参事室委托研究课题《杭州产业国际化的路径研究》成果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