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人类发展史，总是在科学实践与探索中不屈前行。《科学》杂志官网日前公布2019年度十大科学突破：黑洞首现“真容”、古人类新晋“网红”丹尼索瓦人、谷歌“量子霸权”、改善儿童营养不良补充剂、“小行星撞地球”新证据、“新视野”号飞掠“天空”、实验室成功培育古菌、囊性纤维化新药获批、抗击埃博拉病毒有力武器、AI在多角色游戏获胜等入选。

每一年的科学突破，都会让人想起“我是谁，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的哲学终极命题，也赋予科学家更为恢弘使命。如果试着对这些科学突破做些“不科学”归类，大致有三：首先是基于人类自我认知探索人类起源的；其次，则是有关人类与外部世界关系，探求浩渺宇宙的；此外，则是基于科学发现本身新技术、新发明的推广和运用。

比如，今年的人类学“新晋网红”——丹尼索瓦人，以一颗发现于甘肃省夏河县境内人类下颌骨化石，由中国科学家通过古蛋白分析揭示。事实上，丹尼索瓦人的存在，早于2012年就被《科学》杂志评为年度十大科学突破。人们熟知的山顶洞人，距今约三万年。而丹尼索瓦人则把人类活动迹象上推至16万年前，他们是一个人类新种群，湮灭于历史长河。对比时光长河，宇宙浩渺，人类漫长繁衍与跋涉，只是沧海一粟；此外，像谷歌公司宣布的“量子霸权”，一只量子处理器能在200秒内完成世界上最强大计算机10000年才能完成的计算，十足技术上的“巨无霸”，让人审视数字时代未来无限可能。

此刻一小步，人类一大步。无论是发现“小行星撞地球”新证据，还是“新视野”号飞掠“天空”，新技术让人类看得更深迈向更远。像列为今年突破之首的“黑洞”照，来自全称“事件视界望远镜”的拍摄，由包括中国科学家在内的全球200多位科学家完成。此外，在改善自身、应对挑战上，生命科学、医疗技术也屡有突破。像抗击埃博拉病毒新成果有望让70%患者存活；囊性纤维化新药的获批，以及低成本、易获取的改善儿童营养不良补充剂推出，都成为全球贫弱群体福音。

科学给人类以福祉。科学无极限，探索有边界。就探索本身而言，必须遵从固有的法规、技术乃至伦理边界。拿基因编辑技术来说，《科学》杂志今年评选出3个“年度负面事件”，其中，中国科学家贺建奎利用基因编辑技术培育出抵抗HIV病毒双胞胎女婴赫然在列。这类事件再次提醒我们，科学技术是一柄“双刃剑”，如果不加规范，带来的恐怕不是福音，而将是灾难和毁灭。

在科幻作家刘慈欣看来，身处浩渺世界，地球有如海中一片树叶，微不足道。小说家善于在想象中建构世界，而科学家除了保持一点想象外，更须大胆假设，小心求证。站在这一叶“孤舟”上，应对未知与未来日益严峻挑战，全球越来越结成命运共同体。如果说，每一项科学新突破，都掀开人类光辉一页，那么，致敬是必须的，致敬每一位科学家，致敬孜孜不倦的探索与勇气，也致敬人类所共有的大爱情怀、悲悯之心。